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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出一陣嘶啞的咳嗽,像個抽菸很兇的人。一個報童徒勞地試圖和一條毫不妥協的狗交友。一個面板黝黑、體格粗壯的鄰居,裸露的胸脯上長滿了濃密的灰毛,是個退休的上校,那結結實實的身體令我想起了鐵皮行李箱,他身穿運動短褲光著上身站在屋前澆玫瑰花圃。
“你的玫瑰花開得太漂亮了。早上好,施穆埃裡維其先生。”
“早上有什麼特別好的事情嗎?”他質詢我說,“西蒙·佩雷斯注最終停止把整個國家出售給阿拉法特注了嗎?”
當我說有些人的看法截然相反時,他悽然地說:
“看來一場大屠殺給我們留下的教訓還不夠。你真的把這場災難稱作和平嗎?你聽說過蘇臺德、慕尼黑,或者張伯倫嗎?”
我對這一問題,確實擁有詳盡的理由做充分解釋,但是由於在這之前我在幹河谷已經積累起默默的剋制,便說:
“昨天晚上八點鐘有人在你家彈《月光奏鳴曲》。我正打那裡經過,甚至停下腳步聽了幾分鐘。是你女兒嗎?她彈得真美,轉告她。”
他把水管移向另一處苗圃,像個突然經不計名投票當選為班長的羞怯的學生那樣衝我微笑。“那不是我女兒,”他說,“女兒去布拉格了。是女兒的女兒,我的外孫女,丹尼埃拉。她在整個南部地區的青年人才競賽中獲得第三名。不過所有的人都一致認為第二名應該是她。她也寫得一手好詩。非常感傷。你有時間看看嗎?也許你可以給她一些鼓勵,或者甚至可以拿給報紙發表。要是你拿去,他們肯定會發表的。”
我答應施穆埃裡維其先生,有機會一定讀丹尼埃拉寫的詩,很樂意,一定,幹嗎不讀,這不算什麼。
我在內心深處,把這一承諾當作我對促進和平程序所做的貢獻。我回到書房,手裡端著一杯咖啡,把報紙攤在沙發上,又在窗前站了十來分鐘。從新聞裡聽到,一個十七歲的阿拉伯姑娘試圖在伯利恆外的哨卡刀捅以色列士兵,被一發子彈嚴重擊傷。現在晨光夾著灰濛濛的霧氣開始發亮,化作耀眼而堅定的蔚藍。
在我的窗前,有個小花園,幾株灌木,一棵攀緣植物和一棵半死不活的檸檬樹,我不知道它是死還是活,它的樹葉蒼白,軀幹彎曲,像某人正用力向後彎曲一隻胳膊。在希伯來語中,“彎曲”一詞恰巧以“艾因”和“擴夫”打頭,令我想起父親常說的話,任何以“艾因”和“擴夫”開頭的字母都表示某種不好的東西。“你要注意了,殿下,你自己名字的字頭縮寫,不管是否出於偶然,也是‘艾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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