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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擴夫’。”注
今天我是不是應該給《最新訊息報》寫篇文章,試著向施穆埃裡維其先生解釋,撤出佔領地不會削弱以色列,實際上是鞏固以色列。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沒完沒了地看到大屠殺、希特勒和慕尼黑,是個錯誤。
一次,在你覺得夜光永遠不會消失的一個漫長夏夜,我們二人身穿背心拖鞋坐在施穆埃裡維其家花園的牆上。施穆埃裡維其先生告訴我,他十二歲那年和父母一起被帶到馬伊丹內剋死亡營,他是唯一的生還者。他不想告訴我他是怎樣生還的。他答應下次什麼時候再告訴我。但是每一個下次,他選擇的卻是讓我睜開雙眼,這樣我便不應相信和平,我不應再幼稚下去,因此我必須堅定信念:他們的唯一目的是把我們殺光,他們所有的和平談判都是陷阱,要麼就是整個世界幫助他們釀造並把安眠藥水拿給我們,哄騙我們入睡。像那時一樣。
我決定放棄寫文章之念。書桌上還有本書的一個章節等著我去完成,它仍然是一堆寫就的草稿,皺皺巴巴的條子、塗抹得亂七八糟的半張半張紙頭。這一章寫的是“兒童王國”學校的伊莎貝拉·納哈里埃里老師和她的貓兵團。我得在那裡做些讓步,刪除一些描寫貓和收款人傑茨爾·納哈里埃裡的事件。那些事件非常可笑,但是對故事進展沒有任何貢獻。貢獻?進展?我不知道什麼可以為故事進展做出貢獻,因為我還不知道故事究竟想去往何方,實際上不知道它為什麼需要貢獻,或者進展。
與此同時,十點鐘的新聞已經結束,我已經喝過第二杯咖啡,我依然盯著窗外。一隻翠綠的可愛小鳥從檸檬樹上偷偷看了我一陣,從枝頭到枝頭,來回雀躍,在光線斑駁的樹蔭裡向我炫耀它靚麗的羽毛。它的頭近乎紫羅蘭色,脖子呈深色金屬藍,身穿精美的黃色西裝馬甲。歡迎歸來。今天早晨你來讓我記起什麼?記起納哈里埃裡夫婦?記起比阿里克的詩歌《嫩枝落在牆頭打盹》?記起我媽媽經常在窗前一站就是幾個小時,手裡的茶已經冰涼,背對房間看著石榴樹叢?可是夠了。我必須回去工作了。現在我不得不去使用今朝朝日升起之前我在幹河谷儲備下來的沉靜。
十一點鐘,我驅車進城去郵局、銀行、診所和文具店處理一些事宜。火辣辣的太陽炙烤著樹木稀疏、佈滿灰塵的街道。沙漠上的日光已經白熱化,殘酷地使你的雙眼眯成兩條細縫。
在取款機前面排著幾個人,報攤前也排了幾個人。在特拉維夫,在1950年或者1951年暑假,離哈婭姨媽和茨維姨父家不遠的本—耶胡達大街北頭,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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