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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物件。
克雷格叔叔愛釋出新聞;有些我感興趣,有些不。我想聽聽詹肯灣這個名字的來歷,它是以一個被樹砸死的年輕人命名的,就在路的上坡不遠處;那時他來這裡還不到一個月。克雷格叔叔的祖父,也就是我的曾祖父,在這裡蓋了房子,開了郵電局,建立了他希望並相信將來會很重要的鎮,並以這個年輕人的名字為之命名。這樣一個年輕人,一個單身漢,有什麼好紀念的?
“他在哪兒死的?”
“就在上面,不到四分之一英里的地方。”
“我可以去看看是哪裡嗎?”
“沒有標記。人們一般不為這樣的地方做什麼標記。”
克雷格叔叔不贊成地看著我,他不會為好奇所動。他總是認為我愛突發奇想,而且很愚蠢,我不怎麼在意;他的判斷中含有某種寬泛的非個人的東西,讓我感到釋然。我的不滿也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傷害和貶損,雖然他會指出來。這一點是令他失望和令別人失望之間最不同的地方,比如令我母親甚至姑媽們失望。男性的自我中心感能讓他和人們平靜相處。
他告訴我的另一部分新聞和瓦瓦那什郡的政治歷史有關,家庭的忠誠,人們的關係,選舉中發生的事情。他是我所知道的第一個真正相信公共事件和政治的人,而且對自己本身是這些事件的一部分相當篤定。雖然我父母總是聽新聞廣播,無論所聽到的讓他們灰心還是欣慰(多數是氣餒,因為那是戰爭初期),我覺得,對我和對他們一樣,世界發生的一切是我們無法控制的,不真實且充滿了災難和不幸。克雷格叔叔不這樣畏縮。在他自己處理的鎮區事務—通常都是很麻煩的事務—和總理在渥太華處理的國家大事之間,他能看到簡單的聯絡。他對戰爭持樂觀態度,認為那是終將自我耗盡的普通政治生活中的一次大爆發;他實際上更感興趣的是戰爭會對選舉有怎樣的影響,徵兵問題會在何種方面對自由黨有利,而不關心戰爭本身。儘管他是愛國的,他還是掛出了旗幟,他出賣勝利公債。
不為鎮區工作時,他埋頭做兩個專案—整理瓦瓦那什郡歷史和我們1670年在愛爾蘭開始的家譜。我們家族沒有人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他們和愛爾蘭新教徒結婚,生養了很多孩子。有一些沒有結婚。有的孩子夭折了。家族裡有四個人死於一場火災。有一個人的兩個妻子都是死於難產。一個人娶了羅馬天主教徒。他們到加拿大之後,繼續著同樣的生活方式,多數和蘇格蘭新教徒結婚。對克雷格叔叔來說,有必要查到這些人的名字,血緣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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