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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事，何況那時我的身份也不可能上門提親。等中了狀元處理完一些事，你已經跟旁人定親了。”
他不願意提祁衍這個名字，只是伸手輕輕捏住了她下巴尖：
“然後有天回祁府，就碰見你在大門口哭。我那時就在想——哭成這樣，你這些年不知在祁家受了多少委屈，不妨幫幫你，說不定——我還有機會。”
“果然，我把你娶到手了。”
這是他第一次將心裡的想法原原本本地剖析給她看，毫不遮掩。
慄清嬗指尖纏了兩圈他髮尾，繞在手上。
“所以……你求娶我的時候說什麼需要個夫人，也是藉口，你根本就是想娶我。”
祁風望無聲笑一笑：“你總不至於才猜到？我以為我夠明顯了。”
其實說起來也挺明顯的，但她當時就是不敢相信。
畢竟傳言中的祁風望一向不近女色，怎麼就偏偏看上了她。
聽她這麼問，祁風望思忖片刻道：“我好像是對女色沒什麼興趣，夫人除外——”
被祁風望這麼一通交心的安撫下來，慄清嬗心頭的重石終於卸下。
她將頭微微抵在他肩上，怕壓到他傷口，她沒用力。
“其實在回京城的船上，我很後悔。”
“嗯？”
“後悔當時你來貨倉尋我們時，我沒及時出手幫你，害你捱了水寇一刀。”她微閉了雙眼，“所以三哥，這次我一定要救你，無論如何我都要救你，就是下地獄，我也要救你——”
祁風望側頭，輕輕吻了吻她唇角。
“若要下地獄，我們夫妻一起。”
她“嗯”一聲，忽地抓緊他的手。
“怎麼？”
“我在想——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要想著丟下我了。”
慄清嬗當晚回頭前就想明白了，祁風望那晚說叫她去搬救兵的時候，已經存了死志。
祁風望微微一怔，指腹在她骨節處停住。
他的夫人，跟著他，也越來越聰明瞭。
“答應我。”她一雙眼睛溼漉漉地看著他。
一往情深大抵就是這般模樣。
要跟對方同生共死。
祁風望心中微微一動。
他其實不是衝動的人。
也一向不覺得要跟誰同生共死，但此刻卻也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抓起她的手背輕輕吻了吻：“我答應你。”
夜風獵獵，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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