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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可能是她應付痛苦的一種方式。當然,我有我自己的懷疑,但現在我真的無法給她更好的答案。
1990年8月,卡倫開始經常性地遺失時間,或者現在她比較願意告訴我了。星期四晚上,她在枕頭底下發現一把小刀。她不知道這玩意兒是怎麼跑到那裡去的。週五晚上,她大約遺失4到5個小時的時間。以下是她寫給我的字條:
現在是凌晨2點,我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這兒來的。我不知道我在哪一座城市。這裡沒有房子,看起來很荒涼;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該找人幫忙?還是繼續往前開,直到看見熟悉的景物?我不能打電話給我先生。他不會明白的。我獨自一個人,我好怕。現在我在加油站,那裡有位小姐。待會兒我去問她。
那位小姐很幫忙。她告訴我這裡是蒂萊公園,現在我知道我人在哪兒了。我們會平安到家的。
她用“我們”,這個詞頗值得玩味。她明明獨自一人,卻說“我們會平安到家”。她說她突然“醒來”,才意識到自己迷路了。她是在食品店採購時發作的。她在晚上8點半離家,清晨2點“醒來”;車上沒有買來的東西,皮包卻少了15美金。當她發現自己其實離家不遠,她覺得欣慰又慶幸。
現在,卡倫告訴我的事例已足供我判斷,她罹患“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DID)。我想知道她是否真的是多重人格障礙患者(MPD),個人認為“多重人格”比較能貼切描述這種狀況。大部分的精神科醫生一輩子沒見過一個多重人格障礙患者。儘管有不少“一頭熱”的治療師暗示某些人可能有多重人格問題(那是因為他們意圖表示自己曾治療過這類病例),但我想真正的多重人格障礙患者應該極為罕見。知道卡倫罹患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倒還簡單,難的是我該如何告訴她?我的腦袋一片混亂。我還沒準備好面對她,告訴她真相,她的反應讓我害怕。她已經快撐不下去了。我不想給她另一個尋死的理由,逼她走上絕路。我想等她更進入治療狀況,再告訴她這種可能性。此時此刻,我要把重心放在加強彼此信任關係和處理她的經常性危機這兩件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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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倫常告訴我,她會因為自己很“壞”而迫切想懲罰自己。她表示,她最近一次傷害自己約莫是在3個月前。她無法忍受親生父親曾經侵犯她、傷害她的事實。她甚至認為這輩子再也不想被男人碰了。她說,她曾經想切掉自己的陰部。我觀察她敘述時的神情,我認為她太冷靜了。一個人認真時多半會異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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