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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幾乎不著痕跡,在任何地圖上也難覓其名字。船隻沿堤停靠,船身垢痕重重、鏽跡斑駁,船尾突出部和輪箱之間有四英尺大的褪色字母表示著誇大其詞的船名。機車和普通火車二十小時可達芝加哥,十小時可達新奧爾良,它們呼嘯著來往的身影對輪船形成了嘲諷。他常常站在矮牆那兒,現在河幾乎看不到了,河被某物給遮住了。那裡三十年前還是個淺灘,一個幾乎未露出水面的沙洲,如今已是一個小島了。島上長著原生的柳樹,在柳間掩映著拽到或漂到岸上的流浪者的船屋,還有沙上的名副其實堆起來的房舍,但河身被遮得幾乎看不見了。一八六二、一八六三年的時候,聯邦軍的船隻在河上穿行,用鸚鵡牌榴彈炮對著懸崖開火,直到把這城池攻陷;後來南方聯邦的人在河上再奪取船隻,也沿著河上上下下,反過來也用同樣的“鸚鵡”對著陰森、永久、健忘的懸崖開火。那懸崖是以一個消亡了的民族命名的。
布朗特繼承了醫業,就像律師承襲父業一樣。這職業使他經常悠閒地到那些體面、富有的家庭去出診,那裡老婦人們終因懶惰和豐盛的食物而生出意外。她們已比他的父親長命,她們中的一些人也會比他活得還要久。她們在悶熱的房間裡接待他,在那裡七十年代的精緻而厚重的胡桃木傢俱在跳躍的火光裡熠熠閃亮,在那裡他自己也像個老太太。他們常談到兒子、女兒,說起青年女子協會和志願者衛隊。後者是個半軍事化的組織,其中有軍隊軍官的基本編制,還有一個頭銜由選舉產生的社會等級體系,最高一級是軍旗班長,這職位布朗特已連任了十四年。一八五九年,五十一名年輕的單身漢創立了這個組織,同年十二月他們舉辦了第一場舞會。一八六〇年它變成了國民警衛隊的一個單位,那年的舞會上男士們便穿上了帶有騎兵隊黃色條紋標誌的藍色軍服,會員人數也增至一百零四人。一八六一年第三次舞會時,男士穿著灰色軍裝,他們新發的帆布揹包堆在一間化妝室裡,車站上已停了一列火車等著半夜時分將他們載往弗吉尼亞。是夜,國民警衛隊操練廳擠滿了人,不僅有跳舞的人,還有年長的客人、父母和親戚。大廳後部樂隊平臺上方的聯邦的旗幟已被扯下,只剩下無言的釘子堅守原地,取而代之的是人們還不十分熟悉的新旗;旗下人影綽綽,灰色軍服、閃亮的女裙、扇子還有披肩在匯合,在旋轉。十一點半,音樂——三把小提琴、兩把吉他、一支黑人們吹奏的單簧管——停了下來。少校,美利堅合眾國軍隊的前任少校,進行清場。男士們沿牆排成單列,少校站在排頭,隔著空蕩蕩的地板正與年長的客人們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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