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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房間的走廊),最後是一篇作為後記的,條理清晰、語氣冷靜並極具創見的爵士樂論文(儘管如此,作者還是認為它“只是一種補充,而非與正文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就像博物館裡設計很酷的小賣部)。
這七部分,無論是篇幅還是文體,都讓人想到短篇小說——後現代短篇小說。它們由無數長短不一、非線性的片段構成,以一種錯落有致的方式連綴在一起。場景,對話,旁白,引用,突然插入的評論,夢……但它們又不是真正的短篇小說,它們缺乏好小說的那種縱深和角色代入感——再說,它們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變成小說。正如作者在序言中說的,“那些音樂裡發生了什麼?為了描繪出我心中的答案……最終形成的東西越來越類似於小說。然而,與此同時,這些場景依然是一種刻意而為之的評論,要麼是對一首樂曲,要麼是對一個音樂家的某種特質。於是,應運而生的,既像是小說,也像是一種想象性評論。”
這種傑夫·戴爾所獨創的“想象性評論”,也許是評論爵士樂的最好方法——尤其是考慮到這本書的出色表現。這主要是因為,從本質上說,爵士樂——或者說音樂,或者說藝術——是無法評論的。藝術是用來欣賞的,不是用來評論的。傳統評論存在的目的是為了引誘或引導你去欣賞(就像本文),即使在最好的情況下,它也是次一等的藝術(比如厄普代克的書評)。在後記中,傑夫·戴爾引用了喬治·斯坦納的話,“對藝術最好的解讀是藝術。”他接著說,“所有藝術都是一種評論。……比如《一位女士的畫像》,除去其他種種,本身就是對《米德爾馬契》的一種註釋和評論。”他這樣說是為了說明一點:對爵士樂最好的評論就是爵士樂本身。事實上,這也從側面說明了另一點:對爵士樂的“想象性評論”就是另一種爵士樂,一種用文字演繹——而不是評論——的爵士樂。音符變成了詞語。樂曲變成了場景。(所以我們既能聽見,又能看見。)就像爵士樂中的引用和創新,那些場景有的來自真實的逸事,有的則完全是虛構,而且,用作者自己的話說,“虛構或變動的成分多於引用。因為在整本書中,我的目的是要呈現出這些音樂家在我心目中的模樣,而非他們本來的模樣。……即使我表面看上去是在敘述,但其實我並非在描繪那些工作中的音樂家,而是更多地在表達三十年後我初次聽到他們音樂時的感受。”
但感受,僅僅是感受,會不會過於輕飄,過於脆弱?傑夫·戴爾用他形容蒙克的話回答了這個問題:
如果蒙克去造橋,他會把大家認為必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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