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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另一首詩的譯文,也是用俄語寫的,叫作《冬天》:
春天已遠,只有冬日,
風暴狂怒,黑天沉沉,
我陰鬱的心沒了歡樂與喜悅,
我想哭,但淚已幹。
我靈魂疲憊,精神悽然,
心如頭頂上蒼天看不到光線,
我韶華已逝,春天和愛的歡樂,
去而不返。
1972年我第一次來到紐約,我尋找並找到一個樣子像美國印第安人的婦女。記得她正站在列剋星敦和第五十三街的拐角散發傳單。她既不年輕,也不老,顴骨寬大,身穿一件老頭穿的外衣,披著件披風抵禦刺骨的寒風。她遞過來一張傳單微笑著,我接過來謝謝她。“愛情在等待著你。”它承諾,在單身酒吧地址下寫著,“不要再耽擱了。現在就來。”
在1913年或1914年攝於敖德薩的一張照片裡,我爺爺打著領結,灰色帽子上飄著亮閃閃的絲帶,三件套西裝,從敞開的西裝外套裡,露出一道閃亮的銀線,穿過扣得緊緊的馬甲,顯然是條懷錶鏈。黑絲結貼在華麗的白襯衫上,皮鞋油黑髮亮。他時髦的手杖剛好夾在胳膊肘下,像平時一樣懸在那裡。他右手拉著一個六歲的男孩,左手牽著一個四歲的漂亮女孩。男孩長著一張圓臉,一縷精心梳理過的頭髮令人喜愛地從帽下探出頭,沿額頭形成一條線。他身穿一件高貴的雙排扣外套,類似軍服,釦子又白又大。外套底下露出短褲,一窄條雪白的膝蓋隱約可見,隨即被似乎用襪帶吊著的白色長襪覆蓋。
小姑娘朝攝影師微笑。那神態好像意識到了自己的魅力,故意對著照相機鏡頭表現自己。她柔軟的長髮披到肩膀,舒服地散落在大衣上,整整齊齊地右分。圓圓的臉龐豐滿而快樂,雙眼細長,有點斜視,像中國人的樣子,圓潤的嘴唇微笑著。她在洋裝外面穿一件雙排扣的小外套,在各方面都與哥哥相像,只是小了一號。腳上的鞋子引人注目地裝著可愛的蝴蝶結。
照片裡的男孩是我的伯伯大衛,人們總管他叫茲尤茲亞或者茲尤茲因卡。女孩呢,那個迷人而賣弄風情的小女人、小姑娘,是我的爸爸。
從嬰兒到七八歲——儘管有時他告訴我們說直至他九歲——施羅密特奶奶經常給他穿有領連衣裙,或者她親自做的百褶裙或者直筒裙,還經常穿女孩穿的紅鞋。他那一頭迷人的長髮瀉到肩頭,繫著一隻紅、黃、淺藍或者粉色的蝴蝶結。每天晚上,母親用香氣撲鼻的溶液給他洗頭,有時早晨再洗一遍,因為夜間油脂出了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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