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文書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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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論。我們有時會發生衝突,彬彬有禮,但相互之間充滿緊張的敵意,爭論比阿里克、拿破崙、社會主義,社會主義對我具有強烈的吸引力,而我父親將其視為“紅色流行病”,一次,我們就卡夫卡大吵了一頓。然而,多數情況下,我們的舉動就像同一屋簷下的兩個房客。衛生間沒有人了。我們需要人造黃油和衛生紙。你不覺得天有點涼了,要我開暖氣嗎?

每逢我在週末和節假日去特拉維夫看望母親的姐妹哈婭和索妮婭,或者去克里亞特莫茲金的外公家裡,父親給我車費,外加幾塊錢,“因此你用不著跟那邊任何人要錢了”,“別忘了告訴那邊什麼人,你不能吃油炸食品”。或者說“請記著問問那邊什麼人,他們是不是想要我把她抽屜裡的東西放進一個信封,讓你下次帶過去”。

“她的”一詞掩蓋了對我母親的記憶,如同沒有碑文的紀念碑。“那邊任何人”或者“那邊什麼人”等詞表明他與母親的家庭割斷聯絡,那聯絡永遠沒有恢復。他們責怪他。母親在特拉維夫的姐妹們相信,他與其他女人的關係,給我母親的生活佈下了一層陰雲。加上那些夜晚,他背對著她坐在書桌前,腦子裡只有他的研究和他的小卡片。這一指責令父親深為震驚,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對於我的特拉維夫和海法之行,他的態度就像阿拉伯國家在那個抵制拒絕的年代,對中立人士訪問以色列的態度:我們不能阻攔你,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但是請不要當著我們的面提起那地方,你回來以後什麼也不要跟我們說。好壞都不要說。不要跟他們談起我們。我們不想聽,也沒興趣知道。總之,你要保證別讓你的護照上蓋上不受歡迎的印章。

我母親自殺後三個月,該為我舉行成人禮了。沒有舉行慶祝宴會。他們為應付此事,讓我安息日上午在塔赫凱莫尼猶太會堂念《托拉》,我嘟嘟囔囔讀上每週定期讀的內容。整個穆斯曼家族從特拉維夫和克里亞特莫茲金來到此地,但是他們待在猶太會堂的一個角落,儘量遠離克勞斯納家族。兩大陣營相互之間沒有說一句話,只有茨維和布瑪,我的姨父們,也許略微、幾乎不被察覺地點點頭。我像一個暈頭暈腦的小狗,在兩座軍營之間來回奔跑,儘量讓自己裝出快樂孩子的樣子,模仿父親沒完沒了地說話,父親始終憎恨沉默,為片刻沉默而責備自己,感到有責任驅逐沉默。

只有亞歷山大爺爺毫不猶豫地穿過鐵障,親吻我從海法來的外婆和我媽媽兩個姐妹的雙頰,採用俄國的方式,左右左,共三下,使勁把我摟在他的體側,高興地大叫:“咳,那什麼,一個迷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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