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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嗎?一個挺不錯的孩子!而且非常有才華!非常非常有才華!非常!”
我父親再婚後,我的學習成績一落千丈,以致遭到開除學籍的警告。(我母親死後一年多,我被從塔赫凱莫尼轉到熱哈維亞中學。)我父親將此視為奇恥大辱,勃然大怒,想盡各種辦法懲罰我。逐漸,他開始覺察到,這是我發動的游擊戰爭形式,直到迫使他讓我到基布茲去,才會停止。他予以還擊:我每次走進廚房,他都會起身離去,不說一句話。但是一個星期五,父親超出常規陪我去雅法路中央的老埃格德公共汽車站。在我就要登上開往特拉維夫的汽車時,他突然說:
“要是你願意,就問問他們對你想去基布茲有什麼看法。不用說,他們的看法不會約束我們,不會讓我們特別在意,但是這一次我不反對聽聽他們覺得這件事有沒有可能性。”
早在母親去世前,從她開始生病,甚至生病之前,我住在特拉維夫的姨媽就把我父親視為一個自私自利、也許有點專橫跋扈的男人。她們確信,自從她死後,我一直飽受他的奴役,在他的壓迫下痛苦呻吟,自從他再婚後,繼母也在虐待我。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努力,就像故意惹我姨媽們生氣,在她們耳邊述說父親和他妻子的好處,他們如何全心全意地照顧我,盡其最大努力確保我什麼也不缺,姨媽們一個字也不聽,她們生氣,她們發火,彷彿我正在為阿卜杜拉·納賽爾及其政權大唱讚歌,或者是為阿拉伯游擊隊員辯護。我一開始大肆讚揚父親,她們二人就會讓我閉嘴。哈婭姨媽說:
“夠了。請不要說了。你讓我心痛。他們好像給你好好洗過腦子了。”
索妮婭姨媽在這種時候不會譴責我,她只是一個勁兒地哭。
在她們審度的目光下,事實開始為自己說話:我看上去骨瘦如柴,面色蒼白,緊張不安,沒有清洗得乾乾淨淨。他們那邊一定是不管我,如果不是更糟。臉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他們沒給你看醫生嗎?這件破套頭衫,這是你唯一的行頭?他們上次給你買內褲是什麼時候?回去的路費呢?他們忘記給你了嗎?沒有?你為什麼這麼固執?你為什麼不讓我們給你兜裡塞幾塊錢,為安全起見呢?
我一到達特拉維夫,姨媽們便撲向我度週末帶來的行李包,拿出襯衣、睡衣、襪子、內衣、備用手帕,無言地嘖嘖不已,判處這些東西要全部清洗,用開水燙,在陽臺上徹底晾曬兩個小時,拼命熨燙,偶爾堅決予以毀滅,好像她們正在免除瘟疫之災,或者是把我所有的個人財產送去接受再審查。第一件事總是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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