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髖骨。
除了冒著受傷、撞死及被人誘惑的風險待在小摩托車上,除了在聖卡利斯托消磨時光,我幾乎沒做什麼別的。有一天晚上,我跟尼克一起去看了露天電影,德·西卡10的《偷腳踏車的人》。我們倆都沒有看過這部新現實主義名作,看了之後我們都很失望。
“如果那麼想表達現實,為什麼他不乾脆鎖上腳踏車?”尼克後來在卡利斯托說。
早晨,我穿過龐特西斯特酒店,去鮮花廣場買櫻桃番茄和櫻桃口味的櫻桃。偶爾我也會在那裡買本雜誌。廣場中央戴著頭巾的喬爾丹諾·布魯諾11雕像——因為支援哥白尼的理論被燒死——站在熱浪之中沉思。它的拉丁銘文裡包括“屁股”這個詞。我以此推斷,這篇銘文總的來說是在解釋,這就是布魯諾的屁股被燒掉的地方。午餐後,攤位們都收拾停業,被踩踏的垃圾都被運走之後,鮮花廣場變得荒涼,空蕩蕩的,但是到了晚上它就會像孟買一樣擁擠——當然不像孟買那樣人多,但肯定像聖卡利斯托一樣擁擠,像羅馬的其他任何地方一樣擁擠。
從七月進入八月,城裡的人開始慢慢減少。很多地方都關門了;之前有商品展出的地方,現在門窗緊閉,只有一張標籤說商店放假關門。每一天都有商店、餐館、市場關門。每一天都有朋友去度假。每天下午,我都在跟朋友們道別,在他們離開之前在卡利斯托喝咖啡,自己明明沒有度假計劃,還要佯裝勇敢(“總得有人留守啊。”我說)。除了尼克,我認識的人都離開了。每一天,這個城市都變得更炎熱、更空蕩、更安靜。大街小巷都被籠罩在一種日食的陰影之下:大白天,也像門窗緊閉的晚上一樣。午間的昏沉開始持續一整天,一整個禮拜。八月,“鐘擺停頓之月”。我也停頓了,哪兒也不去。
遊客們陸續到來,但他們不是真正的佔領部隊。他們的行程很緊,時刻變換方位,還經常成群結隊地奔向鴿子最常光顧的地方:聖彼得廣場、西班牙階梯、納沃那廣場、卡比多利歐廣場。在卡比多利歐廣場,一對德國夫婦讓尼克幫他們在馬可·奧勒留12和他的馬前拍照。他很自然地答應了。他們流露出來的感謝,在這個滑鼠時代似乎有些誇張。或許只是因為迷幻藥起反應了。我是不是忘了說我們在一個半小時之前吃了幾片LSD13的微型藥片。那好吧,如果我忘記說了,那我們的確吃了。這也是我所謂的麥角酸醯二乙胺考古學研究的一部分:用LSD抹去這期間的歲月,直接抵達過往。不管怎樣,它只是一種方式,消磨這度日如年的時光。像許多加州人一樣,尼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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