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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了?”
溪娘想起那如玉郎君溫潤無暇,感激道:“是,今日多虧了曾大人借車。”
景翊見她神色垂下眼眸,唇角卻勾起輕蔑的笑意,這與平日裡的冷傲有所不同,天外天上的神明終究染上了塵世的痕跡。
“不過……今日之事曾大人未曾介懷,不知三老爺為何知曉?”
景翊聽得此言卻眉頭一挑:“哦?你的意思是曾大人大度,我現下卻苛責了?”
“妾不是這個意思,三老爺誤會了。”溪娘解釋道。
心裡只道今日這三老爺怕是因景循去青樓一日生了大氣,竟然如此不饒人。
“玉京城沒有事瞞得了我。”他突然說了這句莫名的話,讓溪娘面容錯愕。其中深意,她如今尚不明白。
待到平靜的目光看著溪娘蔥白手指,壓得她骨節僵硬緩不過氣來,才隨著問道:“你與曾寂可是舊識?”
溪娘輕輕搖頭:“妾不認得曾大人,不知三老爺為何如此問?”
景翊搭在桌沿的手指輕輕打著圈:“曾修撰平日裡待人接物不算熱情,我只是沒想到他會對你施以援手。”
可她只覺得曾寂是溫潤如清風的男子,倒是難以想象還有景翊說的那面。
見她秀眉微蹙,景翊輕咳了聲轉了話題:“聽說你那丫鬟離世了?”
“是,妾今日就是想去莊子上看望她才出的府。”
聽她這般說,景翊淡淡笑道:“你倒是實誠。”
“三老爺對妾好,對下人也好,妾自然不敢有負三老爺。”溪娘垂眸道,她這話自然是真心的,未曾進景府前她曾因他位高權重而畏懼,且若非他做高官自己也不會成了妾跟著進來。
可如今她卻覺得滿府的人裡,竟然只有這個高高在上的三老爺最是公允。
她的話在景翊耳中卻憑空生出了曖昧的意味,無端讓他紅了耳廓。
景翊喝了口茶才緩緩道:“你這是實話?”
“是。”
即使屋裡檀香濃郁,他依舊聞到了獨屬於溪娘身上的梔香,讓人心神恍惚後。
夜幕將白晝最後的微光籠罩,桌上的燭火隨風搖曳落在景翊的眼底,溪娘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只聽得他平淡道:“我也不是對每個人都好。”
他這話的意思太過昭然若揭,又在這般古井無波的聲色裡讓溪娘本該多想的心緒生生被掐住。
她甚至不敢多問一句越矩的話,只低著頭沉默以答。
景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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