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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對周赫道,“我去抽根菸。”
周赫瞬時明白過來,賀妄川這應該是要去看鬱櫻了。
那他肯定不能去,等賀妄川出去,他忍不住偷偷笑。
鬱櫻從包廂出去,來到走廊盡頭,望著窗外深深吸氣。
將又一次要湧出眼眶的淚水生生憋了回去。
衣兜裡手機震動,她拿出來,是賀淮之的來電。
她按了靜音,盯著手機屏,看它暗下去又亮起,她才接起。
賀淮之問:“小櫻子,吃飯沒有?”
鬱櫻:“在吃了。”
“聲音怎麼怪怪的?”賀淮之關切問:“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鬱櫻很努力,想要笑一下,但她想起,賀淮之看不到,也就無所謂了。
賀淮之沉默幾秒,才又開口:“禮物收到了吧,喜歡嗎?”
“嗯……”鬱櫻頓了頓,“挺好看的。”
以前,她是真的會無腦珍愛賀淮之給她的所有禮物,但現在,她說這話只是出於客氣。
“現在有戴嗎?”賀淮之又問。
“戴了。”她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著謊。
聞言,賀淮之語氣稍微鬆快了一點,“陳婧想多逛逛,我們可能在香港這邊多停留幾天,我們在這邊酒店頂層套房,可以俯瞰整個城市,這裡夜景很美,小櫻子,回頭帶你過來玩。”
鬱櫻有點想不通,陳婧真的這麼寬容大度,會允許自己的男朋友和異性發小這樣煲電話粥嗎?
不過她沒有問,她也看著窗外,北城的夜景。
和賀淮之之間的距離,在這一刻彷彿具象化,她從前一直覺得他們就是一體的,但現在,他們在非常遙遠的地方,看著不同的景色,身邊是不同的人。
她有些悵然,聽見那頭賀淮之又問:“今晚和誰一起吃的飯?舍友嗎?”
“嗯,楊雪,還有其他朋友。”
“行,那你們去吃吧,對了,需不需要我幫你買東西?”
鬱櫻:“不用了。”
賀淮之默了兩秒,才說:“好。”
這通電話,氣氛堪稱詭異,再也有沒有以往無話不談的那種熱絡感。
鬱櫻心底更難受了,她想要告訴賀淮之,她喜歡的人是他,她想問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殘忍?就連死心都要靠她自己努力,她還想說,以後別聯絡了,因為此時此刻,她真的有些痛恨他的自私,他的玩世不恭,以及他對她這莫名其妙的掌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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