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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齊司楠的表情真的像見了鬼一樣。
這感覺讓穆彥寧很不舒服，但她想著可能是認錯了人，勉強扯了扯嘴角：“我們認識嗎？”
齊司楠也想到了這點，他剋制住自己的表情，詢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任何一個名字都可以，哪怕是叫張小紅都沒問題。
但——
五雷轟頂，齊司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這次是真的見了鬼。
但穆彥寧的反應更讓他好奇：“你不認識我了？應該是在三年前了吧，大年三十在璟哥的四合院，還有元宵放煙花，我們都見過的。”
四合院？煙花？
穆彥寧擰起眉：“抱歉……我有阿爾茲海默症，我不記得了。”
齊司楠再次震驚了好一會兒。
半晌，他猶豫著試探問：“那你也不記得璟哥了？”
穆彥寧眉心更緊：“他是誰？”
“程裕楠。”齊司楠緊緊盯著她，觀察著她的表情，一字一頓，“你忘了嗎？你們在一起五年。”
五年。
穆彥寧耳邊嗡的一聲震鳴，眼前浮現出程裕楠虛幻的容貌。
卻不是下午見到的他，而是更青澀更年輕的他。
他和她在一起五年？哪五年？
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她的筆記本上一點關於他的事情都沒記錄？
穆彥寧驟然有些無措，下意識看向賈斯汀。
賈斯汀卻露出“我就說你們一定認識”的表情。
“抱歉，你說的我一點都不記得了。”穆彥寧避開齊司楠的目光，說完轉身就走。
賈斯汀衝齊司楠稍一點頭，感謝他剛才的出手相助，然後追著跟了上去。
齊司楠看著穆彥寧的背影，眼神深邃，拿出手機撥通個號碼。
“璟哥，你一定不會相信，穆彥寧沒死——我剛才見到她了，她和一個外國男人在一起。”
程裕楠低沉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
“我知道。”
回酒店的路上，穆彥寧一直魂不守舍。
她知道齊司楠沒必要騙她，誰會在大街上突然攔住一個人，說她和另一個人曾經在一起五年？
可太突然了。
她試圖在空白的記憶裡尋找關於程裕楠的點點滴滴，但這感覺就像是讓一個律師去當模特走秀一樣，不是她努力就能想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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