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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之中,那麼當有靈魂的想象撲面而來時,我們可能會害怕會躲閃,甚至會憤怒。我曾經說過,一個偉大的作者應該懷著空白之心去寫作,一個偉大的讀者應該懷著空白之心去閱讀。只有懷著一顆空白之心,才可能獲得想象的靈魂。就像中國漢族的習俗裡所描述的那樣,嬰兒為什麼能夠看見靈魂從一個行將死去的人的體內飛走,因為嬰兒的眼睛最乾淨。只有乾淨的眼睛才能夠看見靈魂,無論是寫作還是閱讀,都是如此。被過多的平庸作品弄髒了的閱讀和寫作,確實會看不見偉大作品的靈魂。
人們經常說,第一個將女人比喻成鮮花的是天才,第二個是庸才,第三個是蠢才,我不知道第四個以後會面對多少難聽的詞彙。比喻的生命是如此短促,第一個曇花一現後,從第二個開始就成為了想象的陳詞濫調,成為了死靈師不屑一顧的太爛的屍體,那些已經不能夠清楚回答問題的屍體。然而不管是第幾個,只要將美麗的女性比喻成鮮花的,我們就不能說這樣的比喻裡沒有想象,畢竟這個比喻將女性和鮮花連線起來了,可是為什麼我們感受不到想象的存在?因為這樣的比喻已經是腐爛的屍體,靈魂早已飛走。如果給這具腐爛的屍體注入新的靈魂,那麼情況就會完全不同。馬拉美證明了在第三個以後,將女人比喻成鮮花的仍然可能是天才。看看他是怎麼幹的,他為了勾引某位美麗的貴夫人,獻上了這樣的詩句:“每朵花都夢想著雅絲麗夫人。”
馬拉美告訴我們,什麼才是有靈魂的想象力。別的人也這樣告訴我們,比如那個專寫性愛小說的勞倫斯。我曾經好奇,他為何在性愛描寫上長時間地樂此不疲?我不是要否認性愛的美好,這種事寫多了和幹多了其實差不離,總應該會有疲乏的時候。直到有一天,我讀到了勞倫斯的一段話,大意是這樣的,他認為女人之所以美麗,是因為她們身上散發著濃郁的性;女人逐漸老去的過程,不是臉上皺紋越來越多,而是她們身上的性正在逐漸消失。勞倫斯的這段話讓我理解了他的寫作,為什麼他一生都在性愛描寫上面津津樂道,因為他的想象力找到了性的靈魂。
這兩個都是生的例子,現在應該說一說死了。讓我們回到古希臘,回到天鵝這裡。傳說天鵝臨終時唱出的歌聲是最為優美動聽的,於是就有了西方美學傳統裡的“最後的作品”,在中國叫“絕唱”。
“最後的作品”或者“絕唱”,可以說是所有文學藝術作品中,最能夠表達出死亡的靈魂,也是想象力在巔峰時刻向我們出示了人生的意義。在這樣的時刻,我們彷彿看到死亡的靈魂在巍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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