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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夜晚“我無法起身告辭”那樣,我知道我們也將很難擺脫這種困境。只要我每星期去見芙頌四、五次,無論是她還是我,就都不可能會有一種別樣的生活,這點我們倆都感到了。
那天的晚飯結束前,我習慣、但更加真誠地說:“芙頌,過了這麼長時間,你的斑鳩畫的怎麼樣了,我很好奇。”
她說:“斑鳩早畫完了。費利敦找到了一張很好看的燕子照片,現在我在畫燕子。”
內希貝姑媽說:“畫得最好的就是這個燕子。”
我們去了後屋。那是一隻優雅的燕子,就像那些停在陽臺欄杆、窗臺和煙囪上的其他伊斯坦布林鳥兒一樣,它被成功地畫在了餐廳面向大坡的凸窗前面。因為用了一種奇怪和幼稚的透視畫法,所以鳥的身後可以看見鵝卵石路面的楚庫爾主麻大坡。
我說:“我為你感到驕傲。”儘管我十分真誠,但我的聲音裡有一種深切的挫敗感。我說:“整個巴黎都應該看見這些畫!”其實就像我往常想說的那樣,我真正想說的是“親愛的,我很愛你,很想你,遠離你是一種巨大的痛苦,看見你又是一種莫大的幸福!”但是彷彿圖畫世界裡的缺憾變成了我們世界裡的缺憾,當我憂愁地看著燕子圖畫上的輕鬆、簡單和單純時看見了這點。
我感到了一種來自內心的痛楚,我小心翼翼地說:“芙頌,畫得非常好。”
如果我說畫上有一種韻味,這種韻味讓人想起受英國繪畫影響的印度微型畫、日本和中國的花鳥畫、奧特朋<small>40</small>的仔細、甚至是伊斯坦布林商店裡出售的一種巧克力威化餅乾裡的鳥系列畫,請記住我愛她。
我們看了芙頌在鳥兒身後描繪的城市風景。它們在我內心喚醒的不是喜悅,而是憂愁。我們非常愛這個世界,我們屬於它,也因此我們彷彿留在了這些圖畫的單純裡。
“下次你用更鮮豔的顏色畫城市和鳥身後的那些房子吧……”
芙頌說:“無所謂,親愛的,我只是在打發時間。”
她把拿起來給我看的畫放到了一邊。我看了看那些非常吸引我的顏料、畫筆、瓶子和染上了五彩顏料的抹布。就像那些鳥兒的圖畫一樣,所有東西都是整整齊齊的。前面放著內希貝姑媽的布塊和幾個頂針。我把一個彩色陶瓷的頂針、一根芙頌剛才煩躁地拿在手上的橘黃色蠟筆扔進了口袋。我們在1979年底經歷的最黑暗的幾個月,也是我從凱斯金家偷東西最多的時期。這些物件,不再僅僅是我經歷的一個時刻的標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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